【轰出】掌心の绿罂粟

第一周周作业~辛苦啦

明竹。:

是阿喵的执事轰×少爷久第二弹,也称side-

  

同时也是“克制”为题的周作业(笑)

  

依然清水()看起来还是会有些无聊

  

 

  

BGM:恰好 - 霍尊

  

(没找到很合适的……随意吧这首就当我推歌了)

  

心里更倾向的bgm是P5动漫ed2的1.25倍速(?)

  

 

  

那么就start!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-1-

  

 

  

“谁要回去。”

  

轰焦冻听着电话那一头传来轰炎司几乎是怒吼的吆喝电话声,满脸都写着高兴。

  

“我是派你去当卧底的,谁让你过去跟那个绿谷家的儿子玩过家家了?赶紧解决了他赶紧回……”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挂了电话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-2-

  

 

  

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,谁让轰焦冻第一天作为卧底潜入绿谷宅的时候,就遭遇了那样的一个意外——或者俗气点,大概就是命运般的相会。

  

 

  

明明他也是个少爷,却被他的混账父亲派来绿谷家,让他来应聘“对家”帮派家里的执事。于是他穿着板板整整的西装,还特意挑了不算很贵的一件防止穿帮,跟着绿谷宅里的管家混在一群受试者里一路往前走去那个相会之地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光亮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大厅,屋顶高得令人称奇,房间也空旷得令人咋舌——彩色玻璃上投下的光芒纷纷落在地上。轰低头看去,一尘不染的地板上铺着丝绒红毯笔直延伸去最深的焦点。

  

 

  

那是一把老板椅。

  

而端坐在那张高大椅子上的,却是一个那般娇小的少年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不敢说他们对上了目光,只是那个绿色头发的少年,拥有更低的视角,却以更高的地位——如君王睥睨般,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所有的应聘人。眼神空洞,面无表情,双手搭在扶手上坐在那里,瘦弱的模样跟椅子形成的大小差异好像在跟他们讲笑话。

  

 

  

一个精致的陶瓷娃娃,轰焦冻想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直到所有人都走上前去,排好位置单膝跪地抬起头看他,轰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那个少年的脸。真的是很可爱的小家伙儿,藻色的发丝看起来软极了,没长开的娃娃脸和小雀斑也是。如果他出生在普通的家庭,现在应该是刚上国中的年纪,背着书包,穿着黑校服,跟同学们在飞旋的樱花里一起笑着,而不是在这种地方坐着审阅他们。

  

 

  

少年的目光从刚刚开始就凝实起来,游荡着清澈透明的水,流转在每一个人身上。眸子睁大一点停一下,又失望一般地闪开。

  

然后它停到自己身上。

  

 

  

可惜了,一个这么……

  

 

  

他忽地跟那位小少爷对上了目光。

  

 

  

……这么好的……少年……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的瞳孔一个骤缩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……救我。”

  

 

  

那双眼睛在跟他说话。

  

 

  

而那个少年宛若一个命运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他不需要一群看不懂他眼神的人,不需要一群看懂他的眼神却无动于衷的人。他需要的是——

  

有个人站起来,朝他走过去。

  

 

  


  

轰焦冻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,只知道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腾地一下子站起身,在一切惊讶的注视中他平静地走上前去,迎上少年暗暗的欣喜。

  

这个孩子很聪明,他知道自己读懂了他的意思,所以才会义无反顾地走过来直面他,这应该就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试炼——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跪下去,捧起他放在椅背上的右手,柔软而温热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然后他吻下去,抬起头,将坚定和决心填进目光里同样传达给那个睁大眼睛笑了的小少爷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我来了。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-3-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被选为贴身执事之后,开始一点点接触到绿谷出久不会暴露于人前的一面。他有回想自己当年还是这个年纪的模样,每天面对的都是一群假惺惺的家仆,背过身去不知道就会议论自己什么。他没有能够绝对信赖的人存在,于是也每天都自己坚持着挣扎,不要在社会阴暗面的污泥里陷得更深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这个小少爷跟自己还是有很多不太一样的地方的。

  

 

  

比如,他碰到了一个为他沦陷的执事,甚至这个执事本身还是他的对家,依然面对他失了定力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每天早上轰再也不会埋怨新生的太阳怎么起来的这么快,让他来不及在被窝里多流连一会儿——而是整理完毕便来到绿谷出久的房间,等到预定的起床时间便敲门等候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请进……”

  

清早绿谷的声音总是有些有气无力的,软乎乎的好像被子里还没散去的热度,又像氤氲着白气儿的热可可,听进去柔柔地抓着心尖儿挠。

  

 

  

床很大,缩在被窝的少年显得更小了。起初轰只是站到床边,等着绿谷自己招架不住他炙热的、填满了“起床了小少爷”的眼神自己起来。后来不知怎的,就要自己一遍遍附在他耳边念叨他起床,他才会动动身子。

  

 

  

再后来,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。绿谷出久小少爷好像没有骨头似的,被他从被窝里一把捞起来,又软软地倒下去,非要自己扶好了替他更衣才行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小少爷满头满脸冒着困倦的泡泡,天知道他昨天又练习到了多晚。黑道的生活不是那么光鲜好混的,他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黑暗,压力经常让他喘不过气。轰当年也是这样,刀具,枪械,体术,策略。一步不慎都是万劫不复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黑帮小少爷的着装是一成不变的,白衬衣,夏季的黑短裤和冬天的黑长裤,细黑的背带,常驻的小领结和偶尔的领带。绿谷出久经常睁不开眼,迷迷糊糊地摇晃着,任凭他的手探进睡衣之下摸索,捞起他的胳膊将睡衣整件拽下来,再给他套好外面的衬衫。

  

 

  

轰倒是无所谓给绿谷换衣服,只是少年的皮肤太滑太软,让他每次触碰都小心翼翼。他不敢流连太久,这种触感让他莫名的上瘾,每次感受到温热的时候屏住呼吸侧脸微红的同时也皱紧眉头——

  

 

  

他不想承认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理反应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对方明明就是个小孩子,还是个男孩子。而自己居然因为这种类似撒娇的行为,和一点点轻微的触碰就直接缴械投降,让他直在心底埋怨自己没定力。

  

 

  

更何况他还是来“处理”这个小少爷的。虽然这件事在他刚刚入职的那一天就被他抛去九霄云外了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……轰君?”

  

“醒了吗,小少爷?”

  

“嗯,今天也谢谢轰君了。”少年看了看身上已经穿戴整齐的衣装,揉着有些迷蒙的眼睛跳下床来,在轰的手掌下转来转去,扣好背带系好领结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然后绿谷出久会回头冲着他笑,挠着侧脸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。这样温柔而清澈的笑容只展现给自己,让轰感到满足的同时,又暗暗骂自己真是糟糕的大人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-4-

  

 

  

他又在审理今天的事项了。轰焦冻看着绿谷出久,小小的藏在高大的桌子背后,眸子却炯炯有神,点着头,做着笔记。

  

 

  

少年坐在那里,又好像很多年前的自己了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他还不到出任务的年纪,指点江山都在背后。而少年的策略也时常会让他惊讶,如此小的孩子竟已经精于推理和策略,好像谁给他的脑子里直接打进这些东西似的。学习居然能到这种程度,轰经常暗暗惊讶着。

  

 

  

但是这样的思索给大脑带来的负担必然极重。他会站在绿谷出久的一侧或是斜后方,看着少年在本子上圈圈点点。涂划的痕迹有些杂乱,但重点的部位一定标了粗,那是他在思索之后得出的最佳方案。有些时候他会忍不住手抵嘴唇碎碎念,在意识到之后又会轻咳一声掩饰尴尬,最后用重新冷下去的声音发布命令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一直都是理解的。他不能在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思索与纠结的事实,这样会有失他决断的可信度。因此他会极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,可有的时候因为太累也会忍不住——

  

 

  

这个时候少年会靠到椅背上,抬眸看看自己。他从来不说自己累了,但轰会有些心疼。因此在最开始的几次强行打断绿谷出久的事务处理之后,这种抬眼就好像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暗号,那是绿谷出久在跟轰讲“今日谢客”。

  

 

  

“不好意思,小少爷接下来还有要事,您的诉求明天再说可以吗?”

  

 

  

“哎,可以可以。打扰了。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将人送到门口看他离开,转身将门锁上,回头就能看见绿谷出久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面,小小的打一个哈欠,连带出的眼泪都懒得擦,就任凭它们从脸上划开来。

  

 

  

“小少爷,累吗?”

  

“嗯。”

  

“为什么不说出来?”

  

 

  

“我是小少爷啊。”绿谷出久带着疲惫的微笑看他,“如果连我都做不了表率的话,那还有谁能呢?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可你还只是个少年啊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桌子太凉,直接趴上去又硬,很不舒服。轰叹口气俯下身去,从侧边的沙发上拿来靠垫给绿谷放在桌子上,少年眼睛亮了亮,将下巴埋进去,连眼睛都舒服得眯起来,软软的脸挤在垫子上。轰焦冻退到一边去,但眼睛还是一刻不离地看着他的小少爷,在微斜的日光里少有的慵懒一下子。

  

 

  

“轰君。”

  

“怎么了,小少爷?”

  

 

  

少年在他诧异的目光里坐直了,咬着下唇好像在思索什么,然后别过脑袋去,张口犹豫了好几次才终于出了声。

  

 

  

“能……抱我一会儿吗?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觉得他一定脸红了。面颊上传来有些发麻的触感,那大概是突然地充血上头。他绝对没听错绿谷出久的话,因为面前的小家伙眼睛眨得飞快,半扭着的脖子都泛了一层浅浅的绯红。他看绿谷出久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去沙发,自己也跟着过去坐下。

  

 

  

小家伙迟疑了一会儿,轰有些好笑,明明是他自己提出的要求——

  

“我会有点重。”

  

“没关系。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小少爷坐到他腿上,接着一头扎到他胸前,轻轻磨蹭着。轰知道他只是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埋好放松一下,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。绿谷出久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对轰焦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。

  

 

  

小短裤包裹不住少年光洁的腿,让它们若隐若现的展现在轰的视野里。柔软的藻色头发偶尔会扫过他的下巴,痒痒的,他不敢伸手去挠。发丝中带着若隐若现的香波味儿,淡淡的茶香气。他想起绿谷出久很喜欢茶,尤其对自己泡的红茶爱不释口,下次有机会他可以稍微教教这位小少爷冲调方法——

  

 

  

他不是在神游,只是在想办法错开自己的注意力。他怕再这样下去,自己会忍不住对这个刚刚十五岁的孩子动手动脚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小少爷终于不乱动了。轰焦冻松了一口气如临大赦,手轻轻环过去,少年的腰还很细,他一臂居然差一点都能搂过来。不知这样过了多久,绿谷出久一点动静都没有。轰猜他一定是睡着了,稍稍偏过头凝视绿谷的侧脸。

  

 

  

他睡得轻轻的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
  

 

  

轰心里无法可说的一酸,冒着吵醒小家伙的风险,在他耳边喃喃了一句“有我在,安心睡吧。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少年的呼气声沉下去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-5-

  

 

  

绿谷出久在有架要打的场合从来不担心,因为他的身后有个轰焦冻。

  

 

  

轰知道少年的体术很好,但无论如何还是有着年龄的差距,他怎么着也打不过早生了七年的自己——但是过招的时候总也是不敢放水,怕一不小心就被抓住漏子打个措手不及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,大概是自己的小少爷终于成长为小少爷的时候——他仅仅是站在那里,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众人臣服了。而自己总是后一步站在他身侧。

  

 

  

少年盯着手下,而轰静静地盯着他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,战场上只需要一个眼神,他就知道自己是要闪避还是上前,防守还是援护,出拳还是用枪子儿说话。绿谷出久总是身先士卒,将自己暴露于“危险”之中宛若惊龙游鱼怡然自得。

  

 

  

他从来不怕,因为身后还有轰焦冻替他收拾一切残局。自己上不了的地方,还有轰这一个最强底牌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也许随着少年的成长,柔软被一点点敛去了,可他却变得更完美起来。少年的英气和硬朗渐渐与他契合起来,严丝合缝。在漆黑的厂房里拼杀的模样永远英勇而矫捷。

  

 

  

刀上甩下的血溅了一地,可回过头来看他的家伙却永远是那样温柔无害的模样,有伤口的时候会带着有些歉意的笑,似乎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又为他操心了。

  

 

  

但在轰焦冻看来,冲得这么往前完全是没有必要的。即便不会受到重伤,但流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家常便饭,有些比较深的伤口在少年光洁的皮肤上就成了疤,像勋章一样一道一道的让他着迷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他还记得唯一一次有些狼狈的情况,是绿谷出久崴了脚。等他终于强撑着消灭了敌人所有的有生力量,那只脚腕早已经肿成了馒头。

  

 

  

那是轰焦冻第一次没有听绿谷出久的命令,而是背起他有些粗鲁地扔上了车,自己也跟着来到后座。

  

 

  

“唔……轰君!不要不听命令……”

  

“脚都成这样了,你还想怎样?”

  

 

  

小少爷咬着牙大概想硬气一点,但轰焦冻当时正在气头上,估计眼睛里都在冒着火。绿谷看了看他,也没了脾气,乖乖地任轰给他上药包扎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肿块成紫红色,估计已经蓄满了瘀血。这一下子大概十天半个月都走不了路了。轰的眉头早都蹙成一团。

  

 

  

绿谷扭过头不看他。

  

“到底谁才是小少爷啊……”

  

十六岁的少年嘟着嘴,涂药的时候忍住不发出声音,轰本来想坏心的戳一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造次,想了想倒也算了。毕竟自己已经算是越级的行为,把自己和绿谷出久完全当平辈看待了——哪有执事连主人的命令都不听的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你是小少爷。”

  

轰焦冻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,他明白这份生气的根源不在于绿谷出久,而在于自己身上。他明明不想让少年遭受任何一点点伤害,可小家伙总是忍不住逞强,他也把机会留给自己的小少爷——结果最后却给少年自己新伤叠旧伤。

  

 

  

“下次不要再以身涉险了。”

  

我会很担心。

  

轰没有说出来,但抬眸的目光交流已经说明了一切。小少爷微微抬头,红了耳根躲过这个有些炽热的注视。三四年的默契已经让眼神成为了两个人暗地里的交流方式,有很多无法用语言叙说的东西,就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,借由眼睛,便能诉诸心声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我知道啦。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抬起那只缠满白绷带的脚,虔诚地轻吻在脚背上。少年大概已经习惯了这种宣示忠诚的方式,轰还记得第一次吻他脚的时候,小少爷羞得连脑袋都差点埋进地里去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习惯了真的好吗?他想看的究竟是全心全意的信赖与对于陪伴的坚信,还是一点点的羞涩和对于自己的出手挽留?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抬起头。

  

 

  

小少爷把不知藏着什么的目光别开了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-6-

  

 

  

轰摸了摸口袋里的刀子。

  

 

  

下个月就是绿谷出久成年的时候了。而那个时候,他将会成为绿谷一派的真正掌门人,以及轰焦冻将来要带领轰派的交手对象。

  

 

  

如果再不动手,就真的没有机会了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他教绿谷出久冲泡红茶的方法,在茶包里悄悄放了安眠药。骗他一步一步跟着自己的指导走着,最后看着少年眼神晶亮地抬起头询问他“这样可以喝了吗”——

  

 

  

轰点了点头。

  

 

  

绿谷出久托起小碟子,将杯中弥散着安眠药热气的红茶一饮而尽。没跟自己多聊几句,少年便昏昏沉沉,跟他嘱咐自己要趴一会儿——便在药力挥发下毫无防备地昏了过去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看看伏在桌子上的小少爷,擦着许久没有拿出来的蒙尘的刀。只要在他脖子上轻轻划那么一下子,流不尽的血就会在睡梦中要了少年的命。连痛苦都不会有,可能会泄出一两声因为流血过多而最后挣扎的呻吟,这具躯体便会一点点冰冷下去。

  

 

  

啪嗒,啪嗒,皮鞋的底在木质地板上轻轻地响。刀子抵在少年的颈侧,轰焦冻又犹豫了。明明是下手的最好机会,可是倒映在刀子上的睡颜却又那么安详那么温柔,没有任何防备的在金属上闪闪发亮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他为什么能这么信任自己呢……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凑过去,忍不住一直盯着绿谷出久看,他看不够那张脸。这么多年过去,那个青涩的小孩子也已经张开了,虽然还是一张娃娃脸,却足以独当一面。只是他还会全心全意地依赖自己,甚至连早上穿衣服都还要自己来帮忙——

  

 

  

可他一点也不介意,反而陶醉其中。他不想离开,只想多陪绿谷出久一段时间,趁两个人还没有站到刀锋的两面彻底对立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发觉少年皱起眉头缩了脖子,似乎是睡着的身体有些发冷。他只觉得自己彻底败了,将刀子折叠好又塞回口袋,把自己的西服脱下来给他披在肩膀上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他伸出的手悬停在空中,想触碰那张柔软的脸,又觉得自己想法太肮脏。已经太多年了,他对少年的喜欢逐渐衍生出欲望,并一直像藤蔓一样迅疾地滋长,几乎要将他完全包裹起来无法喘息。

  

 

  

而他只是个执事而已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一直站在旁边,一直等到绿谷出久醒过来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轰君……抱歉,现在几点了?我睡了多久……”

  

“没睡多久,放心。”

  

 

  

他看了看窗外西斜的太阳,朝着绿谷出久微笑。

  

 

  

“小少爷似乎太累,就睡着了。红茶我重新泡了,要喝吗?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-7-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坐在自己的房间里。

  

 

  

他知道楼下是灯火通明,属于绿谷出久的成人礼现在正如火如荼的举办着。他不想去看,不想去看那些所谓的黑帮大佬们交头接耳密谋策划,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陪绿谷出久多久了,但至少在这样一个令他不喜的日子里,他不想听也不想看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他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呢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长大了他就不会毫无犹疑地来找自己帮忙,长大了他就不会绝对信任地将后背交给自己。他会戴上防备的面具,跟更多的人更多的交流——

  

 

  

他会离开自己,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有人敲门。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回过头去,还来不及说一句请进,便愣在了原地。

  

 

  

本来是主角的小少爷,如今穿着的衣服有些凌乱,领带早已不知被他弄去了哪里,有些迷茫的眼神昭示着他大概是喝的有些多了。绿谷出久向来不善于喝酒,大概是被些不怀好意的人灌了,以至于他匆匆忙忙地便上来找自己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小少爷,没事吧……”

  

 

  

绿谷出久一回身将门锁了。

  

 

  

“……!?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定在原地。他发现了吗?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?发现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了——

  

 

  

虽然那个目的早就已经不再纯粹了。他不再想杀掉绿谷出久,他想占有他,却也不是茹毛饮血的那种。他只是想凑近,想走进那个人的胸腔,霸道地占据他的整个身体,整颗心和整片脑海……

  

 

  

他抵御着蔓延而开的想法,将拳头攥紧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轰焦冻。”

  

“是。”

  

 

  

少年脱下鞋子,光着脚踩在月光上一步步朝他靠近。轰的喉结跟着吞咽唾液紧张地滚动着,看着少年喃喃自语着宣告着什么走过来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水绿色的眸子中透着了然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这么多年了,你为什么还不杀我?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-8-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无言以对。

  

 

  

“标志性的外表都不知道遮掩一下,我看见你的第一面,就知道你是轰家的少爷了。”

  
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

  

“但是……那样的你,大概也能理解我的心情,我的遭遇……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在从目光中得到理解的那一刹那,他便知道了什么叫非他不可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绿谷出久忽地笑了,就像在黑夜下绽开来的绿色罂粟,流淌着的是充满诱惑的洁白汁液,掩埋着炽热的蠢蠢欲动了多少年的念想。

  

 

  

“你以为……”

  

“我为什么喝你下了药的红茶?”

  

“为什么允许你吻我的脚背?”

  

“为什么会在休息的时候要求你的一个拥抱?”

  

“为什么会都这么大了还特意找你帮忙穿衣服……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那是……”

  

轰焦冻的瞳孔剧烈颤抖,他的心从来没有跳的如此之快,胸口又滚烫到好像火山扑出熔岩。他不敢想象自己这么多年来到底错过了什么,而面前的小少爷似乎终于要将一切都揭开给他看——

  

 

  

那是一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,按耐而克制的心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我成年了。”

  

绿谷出久的手指划过领口和肩头,将自己从白衬衣的包裹里剥出来。可他果然还是害羞得脖子都泛了红,更别提早就红得透亮的脸颊,连雀斑都跳跃着生动起来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年轻的执事从来未想过索取回报。

  

而如今他终于等来了最初的报偿——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轰君,那个……久等了。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轰焦冻一把扯掉领带。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我可不管了啊。”

  

 

  

“——出久小少爷。”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-end-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 

没车,抱歉w

  

 

  

感谢观看www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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